聆聽

关于我

乱七八糟的写写东西

…嗯……就突然……

向死而生
·如果不死亡,我们该如何相爱。
1.夕阳笼罩的街道,像一位端着红酒的贵妇,拖着华丽的裙摆姗姗而来,身姿婀娜婉转,为万物涂抹上深红丹蔻一般艳丽的血色。
偶尔略过浮云几点,像是飞鸟张开的羽翼,傍着世间浮华骤成过往云烟。
我在此世沉浮。
天与海连成一片,最深处的冰蓝呼唤着我,我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回响,是睿智的苍老和冰冷的希望。
我发挥我匮乏的想象力,呼喊出那个我唯一相信的神明。
我是他最虔诚的信徒、最忠实的奴仆,我爱他、信他、敬他,为他做一个愚蠢的疯子。他却挥挥手,把我从地狱里赶出来。
我爱的、恨的、向往的死亡,我敬爱的死神大人。

2.“先生,圣保罗教堂就在对面,在那里您可以听到一些美妙的音乐。”
所谓的救赎在另一边,我在街角向卖花的小姑娘讨要一枝玫瑰花,金发碧眼的小女孩穿着火红色洋裙,裙摆随风摇曳,与怀中玫瑰一同盛开在冬日的阳光里。
我用还不熟练的法语磕磕绊绊地向她诉说:说我爱人的眼睛与她一般,悠远似天空,湛蓝如大海,末了赠出温柔笑眼,欺神骗鬼不在话下更不必说一个她。于是她递给我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,花瓣是血一样的艳,还粘有几滴晶莹的露水,像是混血流的眼泪。
我正思考着如何让她换给我另一朵盛开的黑玫瑰,那位黑色贵妇穿着暗红长袍,正好掩去我一颗真心。
小女孩忽然变得遥远起来,玫瑰化作灰尘四散而去,她说出的也不再是难懂的法语而是熟悉的日语。
“放弃吧,放弃吧,你的爱情不会盛开。”

3.我坐在教堂里,巴洛克教堂的彩绘玻璃忠诚的映射出这个城市曾经的辉煌,罗列在散发出靡靡之风的建筑物之下的、拜占庭艺术家们的镶嵌画轻易就让人回想起几个世纪之前,这篇土地上繁华的都市生活。
教堂外少女们唱起对耶稣的赞美诗,传统的诗歌在传播的过程中挤压变形,梦的卡波耶拉回响在耳边。
“放弃吧,放弃吧,你的爱情不会盛开。”
我的手中是一朵还带有露水的、含苞待放的红色玫瑰花。

4.西国的海妖,北海美人鱼。她们齐声歌唱,将尾音轻轻上扬,用甜腻的乐声勾引来往的人群。
世界新生伊始之时,许多事物还没有名字,提到的时候尚需用手指指点点。而那时人们却已经知晓爱情,他们把那种烧灼在身体内的、无比痛苦的感情叫做爱情,顺势而生的还有痛苦。
人们说,爱即是痛苦。
有一位先生对此提出了异议,他在微笑,脸庞俊美如意大利的雕像,皱着的眉宇却透出几丝忧郁气息,他笑,以一种近乎忧愁的眼神看向天空,并吐出与之截然相反的语句。
“爱是欢愉。”
何为欢愉?何为爱情?
如今我有一朵玫瑰花,它含苞待放、异常美丽,静静躺在我的手里。

5.“这就是你来见我的理由?”
你坐在我的对面,戴着一顶漆黑的、毫无装饰的皮制帽子,说实话,这真的是我见过你最丑的一顶,至少你平常那顶还有根聊胜于无的帽链来修饰一下,在你起身或坐下时左右摇晃,荡出圈圈涟漪。你的头发又长了些,额发挡去了你一只眼,漏出来的那只眼里满当当是对我的厌恶,另一只怕也是如此,但我总忍不住去猜想,期待那眼里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绪,是不是过于贪心?可人活于世,哪会没什么欲望呢?
你坐在我对面,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耐心,椅子也不好好坐,一定要一条腿翘起来,看着痞里痞气的,就像你仗着异能优势不好好穿衣服一定要披在肩上一样,没人告诉你你那样配上身高看起来不像是黑手党,只像个爱装逼的中二病小青年,旁人是不敢,我倒是想说,可你那样看起来实在滑稽,我倒是舍不得说了。你本就有点娃娃脸,出去说是高中生也是有人信的,可你偏偏是中原中也,一个偏执固执的漆黑小矮子,会移动的帽子放置架,流鼻涕的恶心蛞蝓。
啊,对了,还是个悄咪咪就溜进我心里的阴险之人。
我的确是将来见你的,为了递给你玫瑰。

6、玫瑰很美,还带有清晨的露珠,可爱人很远,等见到他时一切都已枯萎,唯一存留的就只是爱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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